我們為什么建長城國家文化公園
趙琛教授在北京主旨發言
《我們為什么建長城國家文化公園》
中國長城研究院肩負著國家長城數字化的任務，傳統的認識方式認為長城是軍事設施、防御工具，在深入研究的過程中，我們認真學習了習主席提出的“牢固樹立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指示，開始了對長城學更深層次的研究。
趙琛教授《數字長城》選題被國家新聞出版署批準列入“十三五”國家重點電子出版物出版規劃項目，該選題充分響應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對傳承和發展我國的優秀傳統文化有著重要的意義。
在研究明長城數字化時，團隊中的蒙古族學生對長城文化還不甚了解。就以馬上到來的“中秋節”為例，這位蒙古族學生曾問我這樣一個問題：明長城直面蒙古，沿線都拿著攻城或守城的武器，“八月十五殺韃子”是不是指殺我們而建立的紀念性節日？我說不是，那是民間傳說。因為中華民族崇拜天文，祭祀月亮，從周朝就開始有了這個節日。沒有明長城的時候，就有中秋節。因此，建立長城文化的同時，也是一個不斷發現和糾錯的過程。
《數字長城明長城資源庫》入選新聞出版改革發展項目庫入庫項目“建筑設計專業知識服務”平臺，作為其中傳統建筑的一個子欄目，全面、深入地介紹了明長城，不僅有文字還有航拍視頻、圖像、全景，更是將那些被遺漏的長城資源一一收錄，構建了一個數字長城的影像數據庫。
長城是全中華民族都熟知的概念性名詞。但是“長城學”卻一直是小眾在研究。這次習總書記提出要“積極培育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激發了中國長城研究院在研究長城學中新的使命！大學是培養人的，無論是在校內還是校外，積極培育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都將是研究院最重要的責任。
今天的主題是如何建設國家文化公園，那么應該如何理解公園呢？
公園一般可分為城市公園、森林公園、主題公園、專類園等。主要意義是保護自然生態和動植物多樣性，大多不具備國家文化上的意義，也不能解釋國家共識的形成原因。
公園在城市規劃中是綠地。《公園設計規范》定義：“公園是供公眾游覽、觀賞、休憩、開展科學文化及鍛煉身體等活動，有較完善的設施和良好的綠化環境的公共綠地。”具有改善城市生態、防火、避難等作用。
國家公園是“自然保護區”，是囯土空間最具剛性的生態保護紅線。2013年提出建立中國國家公園的設想。目前建成的國家公園主要是保護區，以保護國家或國際生物地理或生態資源為主，使其自然進化并盡可能少受人類社會的影響。如三江源、東北虎保護基地、大熊貓保護基地、神農架等。
聆聽主旨發言的長城專家學者
國家文化公園是文明高地。2017年5月，中辦國辦印發的《國家“十三五”時期文化發展改革規劃綱要》中明確，規劃建設一批國家文化公園，形成中華文化的重要標識。2019年12月5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長城、大運河、長征國家文化公園建設方案》。
長城、大運河、長征國家文化公園位置圖
中國長城研究院繪制
在中國的版圖上，長城貫穿東西萬里，大運河綿延南北千里，將其作為國家文化公園，能揭示中華民族形成的起源和中國文化形成的原因。長征納入國家文化公園體系，是為了體現中華民族堅忍不拔和不屈不撓的精神，清晰的展示新中國誕生的歷程。
趙琛教授講述長城文化內涵
歷史更迭變遷，長城呈現了中華民族的血緣關系、禮制關系與信仰關系：
一、血緣關系：長城加速漢文化的形成；
二、禮制關系：長城是民族規矩的體現；
三、信仰關系：長城是民族自信的載體；
一、血緣關系：長城加速漢文化的形成
小河口長城 趙琛航空攝影
長城的修建保住了中華傳統文明，保護了中華民族精英血脈在墻里面繁衍生息，在這偉大的墻里面才有了我們，才有了這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屹立于世界之林的文明！！！
甘肅玉門關漢長城 趙琛航空攝影
長城使中華先進文化得以延續。漢民族的形成與長城修建息息相關。公元前214年，秦連接了東周列國的長城，可是秦成為中央政府僅僅只有十五年。之后漢承秦制，漢朝建立，但今天的漢民族并未在漢朝這個朝代完全形成。漢族也不是我們對自己的稱呼，是匈奴、突厥等兄弟民族對長城內的我們的一種稱謂。墻里面的是漢人，墻里面的中央政府最終形成了中心文化、先進文化，也就是漢文化。中華漢文化、漢字為什么能夠延續，長城起了最重大作用。乾隆皇帝雖是滿族，但他掌握“漢文化”的書法和詩詞能力在中國所有帝王中達到巔峰。
遼寧錐子山長城 趙琛航空攝影
漢族不是一個血緣概念，而是文化概念，漢族是國族。漢族是五十六個民族的融血，是中華民族的精英。
長城見證了漢族文化的形成，兄弟民族改漢姓，在中國很普遍。據《史記》所載，西漢初年漢高祖劉邦實行和親政策，以皇室女嫁匈奴單于冒頓為妻。當時匈奴習俗，貴者皆從母姓，冒頓子孫遂姓劉氏。當時，匈奴貴族有很大一部分在歸順漢朝后被賜姓為劉，經過融合，現在我們已很難分清楚具體哪個劉姓是匈奴族了。
長城是漢族形成的物證。明朝政府從江南移民來守長城，守城者只能在長城以內分田。隨著戰勢分久必合而再次統一后，長城內外開始通婚，形成了長城內外皆是家鄉的局面。
遼寧錐子山長城 趙琛航空攝影
萬里長城萬里長，長城外面是家鄉。遼寧段長城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明朝戚繼光率三千義烏兵來守長城，然后是建村、建城、守城。當時的每個敵樓都是用家族姓氏命名的，有張家樓、李家樓。到了清代，康熙皇帝允許明朝守城將士、軍戶遷到長城外定居。長城南北可以通婚。所以說長城從某種角度呈現了一種血緣關系——是民族大融合的見證！
自春秋戰國開始修長城，中國人由南到北遷移、民族間互相融合，我們同是長城下的民族，我們同是長城人！
兄弟民族共修長城才形成了統一的多民族國家——中國。中國這一多民族國家的形成和發展，經過了漫長的歲月。而這些入主中原的各民族統治王朝為了保衛統治的安全和人民的生產生活的安定，也都相繼修筑了長城。直到以后的遼、金、元、清各個兄弟民族入主中原的朝代，也都修筑長城。在修筑長城的歷史上，兄弟民族統治的朝代遠遠超過了漢族統治的朝代。
大同鎮川堡長城 趙琛航空攝影
我們以前對長城的認識，是站在漢族皇帝的角度看待長城。長城內外這種稱呼是從漢族帝王的視角來看待問題，根據現在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不能稱長城內外，只能稱長城南北、長城東西！
二、禮制關系：長城是民族規矩的體現
萬里長城位置圖 中國長城研究院繪制
戰國長城東周列國修筑的長城都在周朝天子的版圖上，應視為修的是同族兄弟的院墻。秦長城是原先戰國時期秦，趙，燕三國長城的基礎上修建的。漢長城是把秦長城的燕國部分，趙國的部分連接起來，又建立從內蒙古到甘肅、敦煌，一直到新疆這一段。明長城是放棄了對漢長城西北大部分的管轄，西起嘉峪關東到遼寧虎山，以北齊、北魏、秦、漢、隋時期的長城作為基礎，并且修建南方長城。清長城沿用了明長城的基礎，拆掉了遼寧境內的長城，在新疆沿用了漢、唐軍事設施，新建了長城。
歷代王朝政府為什么反復修長城，是因為中國是一個墻和門的國度。認為長城只是人造軍事設施，這種看法未免太單一。我們認為長城應該理解成兄弟之間的院墻。中國歷朝歷代政府都知道改朝換代的時候沒有攻不破的城，但是為什么歷代統治者耗盡財力號召人民反復修這堵墻？因為我們修的是“規矩”！
史學界曾認為唐代、清代強勝不用修長城。中國四大史學家之一的呂思勉書中也出現過“兩漢、北魏、唐朝不修長城”的論點，這些論點曾一度影響很大。
然而研究實踐證實漢長城是存在的！唐代、清代也都修建過長城！其中，漢代修建了肩水金關、玉門關、陽關等長城，并向新疆繼續延伸修建......下面就講兩處漢、唐時期長城遺址的實證：
呂思勉（1884年2月27日—1957年10月9日）
“近現代中國四大史學家之一 ”、華東師范大學歷史系終身教授
甘肅玉門關長城遺址倉亭烽燧 趙琛航空攝影
漢唐長城高昌故城烽燧遺址。高昌故城北歷經西漢高昌壁、高昌郡、高昌國、唐代西州和高昌回鶻等時期，時間跨度長達1400年左右。高昌故城奠基于西漢時期（公元前1世紀），是西漢王朝在車師前國境內的屯田部隊所建。漢、魏、晉歷代均派有戊己校尉此城，管理屯田，故又被稱為“戊己校尉城”。唐貞觀十四年（公元640年），唐吏部尚書侯君集帶兵統一了高昌（高昌故城），在此置西州，下轄高昌、交河、柳中、蒲昌、天山5縣。高昌故城北距火焰山木頭溝約6.5公里，按照規律溝口定有烽燧，結果找到懸崖上一處烽燧，無人機飛起發現了圓形軍營，阿圖什原有一處現無存，這處顯得格外珍貴。
唐安西都護府最早所在地 趙琛航空攝影
唐代建安西都護府（今交河故城烽燧遺址）。交河故城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保存得最完好的生土建筑城市，也是我國保存兩千多年最完整的都市遺跡，唐西域最高軍政機構安西都護府最早就設在交河故城。我們發現了交河故城與長城資源之間的關系，鹽山烽燧守住交河故城東南方向的山口，二二一團烽燧守住西南方向山口。
國家明確了兄弟民族具有長城特征的防御體系都歸納到長城概念中。
長城國家文化公園，包括戰國、秦、漢長城，北魏、北齊、隋、唐、五代、宋、西夏、遼具備長城特征的防御體系，金界壕，明長城。其中涉及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內蒙古、遼寧、吉林、黑龍江、山東、河南、陜西、甘肅、青海、寧夏、新疆15個省區市。
北魏長城示意圖
北魏大規模修筑長城。《魏書·太宗本紀》載，“泰常八年（423年）正月丙辰，蠕蠕（柔然）犯塞。二月戊辰，筑長城于長川以南。起自赤城，西至五原，延袤二千余里，備設戍衛”。據《魏書·世祖本紀》載，“太平真君七年六月丙戌，發司、幽、定、冀四州十萬人，筑畿上塞圍，起上谷，西至河，廣袤皆千里”。
北齊長城遺址 山西呂梁
南北朝、北齊均修長城，山海關、黃崖關、山西呂梁均有遺跡。公元6世紀的南北朝時期，山海關便開始了長城的興建。北齊天保四年(553)由西河總秦戌(今山西臨汾西北)起，沿燕山山脈筑長城三千里，從這里入海。現山海關境內里峪、老邊沿、長壽山石門嶺上的長城，都是北朝長城遺跡。北齊長城主要有兩條防御線：一為北方的外邊，即今山西西北至河北山海關；二為內邊的重城，西起山西偏關，東至北京昌平。高洋在556年前構筑的長城，西起河西總秦戍，東到大海，長1500千米，是南北朝所建長城之最。
寧夏鹽池雙線長城 趙琛航空攝影
隋文帝在遼寧、山西、陜西、內蒙古、寧夏五次修長城。隋文帝筑長城史書共記載了五次，在遼寧、山西、陜西、內蒙古、寧夏都修筑過長城。隋朝先后7次于北部和西北部邊境修筑長城東迄紫河(今內蒙古和林格爾境內)，中經朔方(今陜西橫山西北)、靈武(今寧夏靈武西南)之境，西至榆谷(位于今青海西寧西)。公元581年—公元907年（修筑長城時間約公元581年581、586、587和607）綜觀隋代各次所修長城，主要走向及位置，大致為由今寧夏靈武經陜西橫山、綏德，越黃河后經山西離石北、嵐縣境抵居庸關，再經密云、薊縣、盧龍至秦皇島海邊。
金長城也稱金界壕，地上所能看到的長度，約5500公里，以走向而言可分為嶺北線、北線和南線。金長城又稱兀術長城，在《金史》中，對金長城這項工程記載有界壕、壕塹、濠塹、壕壘、垣壘、壘塹、壕障、濠墻、界墻、邊堡等十余種稱謂。始建于金太宗天會年間，從公元1123年開始修建，直到1198年前后才最終成形，是規模宏大的古代軍事防御工程。王國維在寫《金界壕考》一文中已注意到這條史料，并稱：“《元史·速不臺傳》并謂之長城。”明朝在修《元史》時，將《金史》中稱為界壕的軍事防御工程稱為長城。清代光緒年間任黑龍江輿圖局總纂的屠寄，應大清會典編撰委員會之約，主修《黑龍江輿圖》。在《黑龍江輿圖》中，對金界壕的走向、位置，進行了詳細標注。
張家口大境門 趙琛航空攝影
清沿用歷朝長城是國家秩序的需要。清朝（1636年-1912年）清代長城：清代有過康熙的“不修邊墻”令，且頗為有名，但實際上，清代長城的規模也是相當大的，且地域跨度之大，則是空前絕后的，其修筑范圍基本包括了淮河以北所有省份，包括蒙古和漢人交界的長城，黃河以北尤為密集。清朝順治時期，曾修筑大境門等著名長城關口。
實地考察別迭里烽燧更西邊的長城資源
長城各朝代都在延用。別迭里烽燧的“心”是漢代的，“皮”是唐代的。2014年《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長城資源調查報告》中，認為別迭里烽燧是唐代烽燧，根據對漢唐兩代建構烽燧的特點進行對比，我認為別迭里烽燧可能是漢代修建。
長城是中華各兄弟民族共同創造的產物。長城歷朝歷代都在修。長城內外是家鄉，長城不是國境線，是民族脊梁，是兄弟之間的院墻。
萬里長城自構筑的那天起，就成為中華民族大一統的象征，2000多年來，任何人都沒有能從認識上割裂萬里長城，因而也就無法割裂中華民族。長城對中國人來說，是意志、勇氣和力量的標志，象征著中華民族的偉大意志和力量。
長城是兄弟之間的院墻。
長城我們五十六個民族融血成國族的墻；長城是凝結了中華民族眾多歷史文化的墻；長城是生發中華民族自信的理論依據的墻。
三、信仰關系：長城是民族自信的載體
絲路長城地圖
新疆長城是中華文明張開的臂膀，是伸向西域的文明手腕新疆長城是保護絲綢之路暢通，維護世界和平的設施。中國長城研究院對全新疆的長城資源進行再調查，新疆長城在“三普”時國家就已經認可，但只是根據普查員上報的消息，報什么寫什么，沒有進一步核查。由于普查員的知識結構、交通工具、拍攝設備等的缺陷，漏報、誤報現象普遍。目前已經在新疆新發現二十九處漢代長城資源遺址。
新疆阿合奇縣烽燧 趙琛航空攝影
新疆長城西起點是中國長城研究院又一重大新發現。九十年代末認為別迭里烽燧是長城最西端。2019年1月16日15:40，中國長城研究院在中國最西端的烏恰縣發現漢、唐遺址烽燧，結束沒有漢唐長城資源的歷史……烏恰縣烽燧比江尕勒烽燧還偏西約5.55公里比別迭里烽燧偏西約394.65公里。2019年1月18日13:40，中國長城研究院在別迭里河的南岸阿合奇縣東側山頂發現第三次文物普查沒有發現的長城資源，墻以山為險，烽燧哨所遺址清晰可見……新發現江尕勒烽燧比別迭里烽燧經度偏西3°30’20”，向西偏約389.1公里。
新疆烏什縣江尕勒烽燧 趙琛航空攝影
新疆烏恰縣烽燧（北緯39.71，東經74.71）
趙琛航空攝影
各兄弟民族，守長城供關公，攻長城供孟姜女形成民俗。長城關口內守城的都是儒釋道三教，有關帝廟宣傳忠義，有的還有孔廟和魁星樓宣傳友好和平。長城關外則是攻城者，修的孟姜女廟，意欲哭倒長城，打破藩籬。清入關前，供奉孟姜女廟；而入關后，將關公封為關帝。
敦煌莫高窟長城 烽燧 趙琛航空攝影
山西大同長城 云崗堡 趙琛航空攝影
在西域長城的庇護下，西方文明傳入中華。各民族之間的分歧在歷史的流轉中逐漸融合，形成了相似的世俗觀念和文化認同，這些文化是今天中華民族文化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山西大同摩天嶺大單巴天主教堂與長城結合
趙琛航空攝影
長城詩詞、文學作品之多何止千萬!
王之渙的"黃河遠上白云間....春風不渡玉門關”時代已遠去，在新中國，春風已渡玉門關！在新疆，我們有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在共產黨領導下，已成為一個民族自治區！
李白的“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王昌齡的“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王維的“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現在西出陽關有故人！
古代的邊塞詩人同邊塞詞人已經成了獨樹一幟的詩詞流派。
毛澤東的“天高云淡，望斷南飛雁，不到長城非好漢”、“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時代發生變化，長城的文化藝術也在發生變化，新的時代，習總書記談“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高屋建瓴、高瞻遠矚！
長征精神與長城文化結合的國家文化公園，更助于培育愛國情懷、凝聚國家共識、激發民族自信。我們何其幸運,我們并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時代，只是幸運地出生在一個偉大的國家。
“不到長城非好漢”寧夏固原六盤山
趙琛航空攝影
平型關大捷 趙琛航空攝影
修建長城國家文化公園，有助于牢固樹立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中華民族共同體是我國各族人民在長期歷史發展中形成的政治上團結統一，文化上兼容并蓄，經濟上相互依存，情感上相互親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的民族共同體，是建立在共同歷史條件、共同價值追求、共同物質基礎、共同身份認同、共有精神家園基礎上的命運共同體。
長城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標志，長城是中華民族的偉大象征，萬里長城永不倒！
長城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標志
長城是中華民族的偉大象征
本文整理自“長城國家文化公園建設推動區域經濟發展論壇”趙琛教授主旨發言《我們為什么建長城國家文化公園》
圖文：趙琛
攝影：彭程
內容編輯與版式設計：馬志鵬